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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玉仿佛触电般僵在原地。

一连串金色符文在我和他之间蔓延,直到形成一个玄妙的符文。

在我失血过多而死之前,符文终于成型,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从岚玉那传输给我。

我心口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

为了催化岚玉和岑妙的感情,小说特意给法力高强的岚玉加了一道男主专属 debuff,只要接触到他人的心头血,他就会被迫与其缔结契约。当然,原剧情中的岚玉只是嘴上「被迫」,因为他的头痛胃痛脚痛失眠怕黑怕打雷等等症状都只能靠近女主才能缓解。

这是个主仆契约,契约缔结后,岚玉如同被拔了毛的鸭子,威压对我再也不起作用。

岚玉还在强撑着自己的气势,周身再次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看上去似是仙人一般:「尔再执迷不悟,休怪吾不客气!」

我直接把雾气全部打散,一把扼住他的喉咙。

岚玉慌了,再也不说「尔」啊「吾」啊这些故弄玄虚的话。

他满脸屈辱:「我可是半神!」

我不理他,扼住岚玉的手渐渐收紧。

岚玉仿佛认命般,看向我的眼神里竟带上了些讨好,吃力地从被扼紧的喉头发出声音:「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我问:「你说我不是你命定之人,那你的命定之人是谁呢?」

岚玉迟疑了一瞬,他的瞳仁微微向左下方瞟。

我直接掐断了他的脖子。

临死前,岚玉满脸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死在我这样一个蝼蚁手中。

我没有女主光环。

我不相信,岑妙的男人会对我献出忠诚。

我是被岑妙的拍门声唤醒的。

「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打开门。

岑妙赤着脚,显然是匆忙过来,都没来得及穿鞋。

我拎着白蛇尸体,懒洋洋地靠在门栏上:「干什么。」

「啊!」岑妙尖叫了一声,有些微微地喘气,大颗眼泪滑下。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白蛇,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她抬手拭泪,却掉下更多的眼泪。

岑妙颤声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这条白蛇就是岚玉。

「你问这个啊,」我有些恶趣味地把白蛇往岑妙眼睛前凑了凑,「刚刚房间里进了条蛇,已经被我弄死了。」

岑妙尖叫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被她声音吸引而来的人群把她护在中间,她才重新有了安全感。

人群中有人嘀咕说:「这蛇看着挺名贵的。不过是误入房间,赶走就是,陆鸢也太狠心了。」

「嘘,」我好心提醒,「那两只丧尸还在楼下呢,你想去当点心吗?」

岑妙哭得打了个嗝儿,却不敢再叫了。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当护花使者,一脸中立和事佬的模样:「小鸢啊,草木亦有心,万物皆有灵,这句话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半神全身都是宝。

我把白蛇的脑袋揪下来。

蛇血溅到我唇瓣上,我眯起眼睛,品尝着半神的澎湃的灵力。

我盯着岑妙,冷笑道:「我,边吃,边看。」

在原剧情的设定里,这枚玉佩是囚禁岚玉的监狱,但在漫长的岁月中,岚玉逐渐侵占了玉佩空间的力量。

前世,岑妙在岚玉全心全意的帮助下掌握了那潭湖水。

呈现在外人眼里,便是她的「水系异能」。

而岚玉不可能帮我。

我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吃掉一个开了灵智的生命,在许多文明里都代表着原始和野蛮,是需要上绞刑架、被万人唾弃的行为。

但我并不唾弃我自己。

丧尸也是要靠吞噬生人才会变强,那么丧尸王沈泽,无疑是吞噬了最多、变得最强的那个。

人们敬他畏他,爱他怜他,唯独没有人说他恶心。

自古以来,窃珠者贼,盗国者侯,不外如是。

岑妙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只是嘤嘤地小声啜泣。

她向我讨要白蛇的尸体,想把他下葬,遭到了我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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